农村留守妇女调查:40开外带孙子 部分结露水夫妻
摘 要:“丈夫长期不在,村里的‘露水夫妻’应该有,大家也会议论,但真真假假不好说。”刘美华认为大多数留守妇女很传统,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还是能够守住底线的,“你想听她们的真心话?很难。反正她们都不容易”。
天从知情的老师那里知道,赵健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所以才把他送回老家读书。赵健是学校“飞宇文学社”的成员,全校只招收了十几个人,当时他写的作文题目是“母恩难忘”。老师告诉记者,这个孩子很聪明,学习也认真,只是父母的事让原本就内向的他更不爱说话了。
“比较起来,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更活泼些。”62岁的黄秋英说。她是中心校的生活老师,照顾过很多寄宿生。让她印象最深的是陈伟,来时才8岁,“每晚都哭,没办法,我就带着他睡。两个多月后才好些”。去年夏天,陈伟考上复旦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还特地来看了老人。老人心里由衷地高兴。
像黄秋英这样的生活老师,以前每月工资260元,现在500元,除了周末,差不多是24小时值班。虽然收入不高,但她们还经常给孩子垫付医药费。十年来,黄秋英记不清带过多少孩子去医院垫过多少钱了。“每次挂水要垫一两百元,病毒高发季,最多一天要带三四名孩子去看病,得垫七八百元。不过孩子的父母知道后,都很快会把钱还给我们。”黄秋英已经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孙辈,学生也亲切地称她为“奶奶”。
在中心校,所有任课老师都是代理爸爸、代理妈妈——除了传授文化知识,还要特别关注孩子的心理。老师们都说,虽然孩子们看起来比较适应学校生活,但对父母的思念都藏在心底,不能触碰。阮佩君老师曾给一个五年级寄宿班上音乐课,教孩子唱一首歌——《留守的孩子》。
“那条花格裤,裤腿变短了,奶奶说我的个子,又见长高啦。我考了满分老师夸我了,哦……远方的妈妈,你会知道吗……”“都说妈妈在哪,哪里就是家,可是打工的妈妈,远在天涯。我多么盼望你能早点回家,在妈妈怀里,眼含幸福的泪花。”
阮佩君觉得这首歌歌词写得特别真实,所以就教孩子们唱。课上还一切正常,但后一堂课的老师一下课就急匆匆过来问:“你教他们唱的什么歌?怎么全班40多名孩子全趴在桌上哭?”阮佩君告诉记者,现在再也不敢教这类歌了。
人气很旺的永兴禅庵
南宋村的永兴禅庵,平日里没什么香火,只有庙会时才会烟雾缭绕,但这里人气一直很旺,留守老人闷在家里难受,就会到这里坐坐、聊聊。
这一天,又是个好天气,没有风,阳光明媚,过来晒太阳聊天的老人更多了。
66岁的吴开华话不多,多数时间在安静地听。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在上海,两个在苏州。去年中风后,走路就得拄拐了,但每天下午,他都会蹒跚15分钟过来,“到这里听听,不说话,也觉得心里踏实”。
大儿子16岁就跟吴开华当船员跑运输,后来独自在外,25年了,整夜整夜地开船,非常辛苦。“没啥要求,就希望孩子在外面过得好点。但我有一个要求他们必须做到,就是春节一定要回趟家,住上几天。”吴开华轻声说,“其他不用多想,想了也没用。”说到这里,原本淡定的老人脸部一阵抽搐,眼圈发红。
正在这时,庵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有位老人看记者一直在庵里问来问去,怀疑记者的身份,要报警,其他老人反对。但电话还是打到了中堡镇派出所。一个多小时后,镇里来了3名警察,领头的陈警官跟记者打招呼:“问过镇长,他说有半月谈记者到村里采访。但对村民负责,我们必须过来履行一下程序。”
打电话报警的易纯来今年60岁。“我们地方小,没想到会来大记者,有必要让公安来鉴定一下。”他说,村里留守老人多,容易受骗,“来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