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白领转做足浴技师 为了给父母盖房子
摘 要:当社会在讨论“啃老族”的时候,一些人口中不屑,心头上却几多羡慕。对于“老啃族”们而言更是如此。
小萍有了一双皮肤粗糙、关节肿大变形、明显老于年龄的手。
“干了这么多年,一方面已经难以适应另外一种生活,另一方面这一段履历一写,再想回到白领的行列基本已不可能。”刘小萍说,“但这一行现在也不行了,退一步讲,就算还能挣钱又能做多久呢?有什么前途呢?”
更大的困扰是,刘小萍的婚姻成了问题。尽管她的工作不包含任何不健康的内容,但别人看的时候还是戴着有色眼镜。她长相还算漂亮,有不少人喜欢她,和她约会,但从不会考虑跟她结婚。
“为了给父母一栋养老房,可以说毁了我的人生。”刘小萍说。
对于罗峰、何东光而言,还不到如此严重的程度,但为了获得与城市同龄人同样的生活条件,必须付出数倍的艰辛,也是不争的事实。
何东光说,东莞的房价真正涨起来,是在2007年,从三四千元直线蹿升到2008年的七八千元,现在市区房价普遍已经过万。如果不需要操心父母的住房、养老、医疗等问题,用早年间挣的十几万元先买房,那么自己至少可以少做十几年的“无用功”。他刚刚在东莞南城区买了房子,100多万元,背负20年的按揭,现在还在存装修的钱。
2008年,股票暴涨,傻瓜都能挣大钱。何东光的一个朋友,拿2万元炒短线,半年翻了十几倍。连单位的司机,一年下来都赚了十几万元。他们都动员何东光炒股票。“但我没有钱啊,我的工资一到手,就全部汇给家里了。除了建房子,家里供我上学也欠了一屁股债。”
做城市的人,操农村的心,人在城市,但无法享受城市的生活。何东光很羡慕那些父母有退休金、有社保、有存款的年轻人,他们有的是“啃老族”,刚刚毕业一两年就在父母支持下买房买车,有的即便不“啃老”,也能够放心地花自己的薪水,旅游、购物、娱乐随心所欲。而像自己这样的人,就只能强迫自己“抠门”。
“其实我们是‘老啃族’,跟他们就像不是生活在一个时代。”何东光说,因为有“父母老矣”、“老无所养”的心理恐慌,在物质压力面前动弹不得,人生也显得狭隘。
偿债者们
同是“80后”的周玲,一看到手机显示家里拨来的电话就会很害怕。“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家里来电话,无非两件事,一是要钱,二是出事了。要钱都还好说,自己没钱可以借,就怕出大事(比如一场大病,或者意外的灾祸),多年来勉强维系着的生活就会崩溃。
她是湖南浏阳人,在深圳工作,每月领4000元左右的工资。工资的使用分配如下:房租、伙食费、电话费加起来每月1500元,寄给父母1000元生活费,给还在上大学的弟弟1000元生活费。剩下500元,不买衣服、也没有朋友聚餐的情况下能存下来,否则就会月光。
最让她苦恼的是,一年中总有几次同学、朋友从外地来深圳需要接待,那么整个月的工资就分文不剩了。“有时为了几天的生活,要去向同事借一两百元,自己心酸,别人也心酸。”
“老啃族”的困顿与无奈,在周玲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有时父母或者弟弟来电话,要求临时追加一些钱,要么是看病,要么是凑份子参加村里的筑路、修桥、建祠堂,或者购买额外的生活用品,她的生活就会陷入窘迫,有时会急得暗自哭泣。
现在她有了男朋友,郁闷的是,对方的情况几乎就是自己的翻版。“去年他领了大概六七万元的工资,给了家里5万元,盖房子,还是盖房子!”
再过几年,双方父母都老了,小两口面临的将是不见尽头的养老压力。周玲说,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