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黄鹿泉顶村仅剩老人 已十几年没办过喜事
摘 要:六月的济南,早已是烈日炎炎,只要在有风吹过的村口,都会有三五成群的村民围坐在一起闲聊,而在西营镇海拔六七百米的黄鹿泉顶村,尽管凉风习习,却难见到一个人。在村里转一圈,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风吹树叶“哗啦啦”的响声,很难再感受到这座村子的“脉动”。

年轻人下山打工,只剩下老人,村子里有不少闲置的空房。

老夏习惯抽旱烟,在家中偶尔有村民来串门。

宋有明每天都要到村里的老水井打水喝。

通往黄鹿泉顶村的山路十八弯。

老旧的挂钟似乎在记录着村里的时光。
六月的济南,早已是烈日炎炎,只要在有风吹过的村口,都会有三五成群的村民围坐在一起闲聊,而在西营镇海拔六七百米的黄鹿泉顶村,尽管凉风习习,却难见到一个人。在村里转一圈,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风吹树叶“哗啦啦”的响声,很难再感受到这座村子的“脉动”。
“当、当、当……”站在村中的石磨前,几十米外老夏家中的挂钟有规律地响了11下,72岁高龄的老夏点燃手中的旱烟袋猛吸几口,扛着锄头走出家门,他要下地干活。在这个仅有三四十口人的山村,小辈人都下了山,和老夏差不多年纪的老年人是村里的“主力”。“孩子走了,都不回来,我们这一辈不在了,村子也就没了。”老夏时时因此叹气。
小辈人下山了 老人成“主力”
“坐好了,抓好扶手,有急转弯。”尽管附近村民在上山之前就有过提醒,但真正坐车走在通往村子的弯曲水泥路上,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颠簸。若不是偶然间透过车窗看到满眼茂密的美景和山中若隐若现的石房子,更难以相信会有村子建在这里。
经过近两公里颠簸之后,车子爬上了海拔六七百米的最高点。路边不再是杂乱无章的草丛和野酸枣,偶尔可见修剪整齐的黄瓜架,一座座石房也出现在眼前。
这里是曾经被叫做黄鹿泉顶村的一个小山村,一个现在仅有三四十户村民的自然村,如今已经被划归到山下的积米峪村。
老夏名叫夏荣张,今年已经72岁高龄。顺着水泥路继续往前走,水泥路变成了狭窄的土路,路面上随处可见羊粪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土路的两侧,是一个个小院落,而大多数院墙已经倒塌,只有破旧木门上的一把小锁,宣示着这个院子是有主人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
就在记者一行人在猜想木门背后的故事时,老夏匆匆收起旱烟袋,转身回屋戴上草帽,扛上锄头,锁大门,藏好钥匙,沿着土路走来,与记者一行人不期而遇。
而老夏,也是记者进到这个村子之后,遇到的唯一一名村民。正如他所说,“村子里的小辈人都下山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老人,所以在村里转几圈,很难见到人。”
在这个目前仅有三四十人的“空心村”里,像老夏一样60岁以上的老人就有近30人,他们目前是这个小山村的“主力军”,下地、建房、修路、村里红白喜事,全靠着他们。
村子里废旧的院落,记者看到了五六处,其中不乏新建起的房屋大门紧锁。“孩子们下山了,有的家里就剩下一口人,还是老人,如果老人不在(去世)了,院子自然也闲置了,房子也塌了不少。”老夏解释道。
在一处闲置的院落里,记者看到一座圆形、锥帽顶,类似“碉堡”的小房子,“这是用来囤积粮食的粮囤,下面是用土堆积而成,上面的锥帽就是草。”又是老夏的解释解开了记者一行人的好奇。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记者才发现,村子里处处散发着古朴的味道,五十多年的老水井、古老风格的土坯房、碾压麦穗的犁……
而在老夏的家中,与这些老风格物件相映的,是有着几十年历史的老式收音机和挂钟,收音机已经搁置在方桌上成了摆设,而老式的挂钟还发出“滴滴答答”的摆动声,逢半点、整点还会响起“当当当”的钟声。
钟摆有规律地一摇一摆,日复一日,似乎如老夏一生,有规律,而又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