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一村民山寨《咏鹅》获农民文学奖 1字556元
摘 要:湖南湘阴第二届"农民文学奖"得主、新建村70岁的老农民危勇手拿获奖证书在自家大门前拍照留念。
词艺术集锦》,熟稔地翻到一页,递给记者,“看,这是我的肖像,上面有我的很多诗。”
记者翻看,一首《渔村》里写道,“极目平湖韵味赊,宏开明镜照天涯。银鱼嚼绿堤边草,彩蝶叮红水底霞。兴教集资修学校,为公造富乐于佳。村民都住桃园里,无复仙河再觅槎。”
“没养蟹前,我养鱼,新建村就是个渔村。你看,我的诗,都是写农村的。平时没事,我就骑着单车看风景。农村最好的就是风景,看着看着,有了灵感,我就记下来。”
“都是农村人,劳动人民,不写这些,写什么?”张中一在一旁插话,“诗歌不是高高在上的,凭什么农民写不得?如果诗歌真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像一座殿堂,它应该修在山水的旁边,村庄的大树下,在人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年轻时,危勇就爱写作,一有闲钱,他就翻报纸找刊物,把自己的作品寄过去。“我爹妈去世得早,小学四年级就辍学了,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总觉得遗憾。总想着,自己的作品要是上了报,变成铅字,多光荣。”
少年时的危勇一边种田,一边坚持自学、写作,四大名著也是那时候借着看完的。十五六岁时,他的诗就发表在了《少年文艺》上。
80年代,危勇曾经花135元钱买了一本诗集,厚厚一册,沉甸甸的,现在还保留着。“那时候工人一个月才赚多少钱?我花一百多块钱买本诗集,都不敢让村里人知道。知道了,都要说我是疯子。”
老伴儿一度也不理解,“只知道写作费脑子,哪里知道还这么费钱。”后来拗不过他,只好作罢,“总比打牌输钱、买地下六合彩好。”
“只有在写作中,我才能找到自己”
“对于我来说,有丁点儿诗意,有丁点儿浪漫,真是太难得了。我只有从创作里才能找到年轻的感觉,我的心在文字中变得丰盈起来,变得年轻起来。”每当丈夫埋怨、家务琐碎搞得她心烦意乱时,蒋慕平总会爬到二楼,关上门,拿出纸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以世俗标准衡量,53岁的蒋慕平活得并不轻松。她的脸上刻满了时间的痕迹,大半辈子的时间,她或者在种田,或者在城乡接合部给人擦皮鞋。获得首届农民文学奖的小戏《擦鞋》,就是生活经历所得。
“我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如意的事,只有在写作中我才能找到自己。”
蒋慕平的家庭是典型的留守家庭。两个儿子、儿媳在外省打工,一年回家一次。平时,她和老伴儿一个种田打工,一个照顾孙子孙女。
在鹤龙湖镇古塘村,蒋慕平家的房子是最老旧。房子是1990年盖的,水泥墙裸露在外面,大门是木头的,一楼养鸡,二楼住人。
“现在起一座新房子,要十几万块,我们哪里有这个钱。当年建房子的钱,一家人花了好几年才还完。”
高一时,蒋慕平就辍学了。1982年,她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从未谋面的丈夫。
“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哪谈得上爱情,没有爱情。对我来说,爱情只存在于诗歌里,书本里。”蒋慕平冷冷地说道。
丈夫不能理解她写作,她觉得苦闷。她爱看从前在乡村演出的小戏、花鼓戏,就在干完农活、伺候完丈夫孩子后,点着蜡烛写剧本。
“对于我来说,有丁点儿诗意,有丁点儿浪漫,真是太难得了。我只有从创作里才能找到年轻的感觉,我的心在文字中变得丰盈起来,变得年轻起来。”
1996年,她写了一个剧本《送公粮》,内容是一个村里发洪涝灾害,粮食收成不好,男人就想跟粮站的人套近乎,以次充好蒙混过关。女人知道了这事,赶紧赶到粮站坦诚一切,最后丈夫理解了妻子,夫妻俩高高兴兴地牵手回家去。
蒋慕平觉得自己构思不错,但还需要指导,就产生了拜师的念头。从没出过远门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