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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桨,一舟,泛波河面,清风渐起,涟漪阵阵。同是河中泛舟,没有唯美的画面,魏衍勇的世界通常是另外一个样子:头顶上烈日刺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中刺鼻的气味弥漫,河道上时有垃圾和水草漂荡……柳云社区年近七旬的魏衍勇是一名河道清洁工,他负责西泺河近两公里河段的保洁,从天亮工作到天黑,最多时每天捞起的水草和垃圾重达数吨。
4月24日11:30,气温25℃,西泺河。河底沼气冲破淤泥在水面冒着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一艘两米长的铁皮船不快不慢地在西泺河下游来回划动。脚穿水鞋的魏衍勇站在船头,手中拿着一米多长的抄网,不断打捞着水面上漂浮的垃圾和水草,接着用手从网中掏出来,将垃圾扔在船中间。还没有进入炎热夏天,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早在4个多小时前,魏衍勇就已“泛舟西泺河”,清完这最后一段河道,上午的工作将告一段落。他一般早晨7点左右开始工作,晚上7点左右下班,中午休息一个小时。进入雨季后,通常一个月也很难休息一天。
中午12:00,上午的工作马上结束。魏衍勇摘下已经磨出窟窿的胶皮手套,双手已被泡得发白,手纹里藏着黑色的污迹。魏衍勇说,因为损耗快,平均10来天就得换一副新手套。
“打捞水面上的垃圾比扫马路上的垃圾难太多了。”魏衍勇说,塑料袋和纸壳子是最难打捞的,平时看着轻飘飘的塑料袋和纸壳子,落到水里重量会增加好几倍,有时候纸壳子比网口还大,只能慢慢划船过去用手捞上来。有些垃圾挂到拦截网上捞不上来,他们要下到两米多深的水里用手捞到船上。
水草和垃圾被堆放在台阶处后,魏衍勇还要用叉子将其挑到五米多高的岸边,“这一叉子得10多斤重。”魏衍勇他们负责的是西泺河最下游的两公里河段,每逢下大雨或者上游河道放水,是他们最紧张的时候。大量垃圾从上游冲下来,聚集成堆,清理一次至少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