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历史、记忆、情绪 你被我和我的三部曲感动了吗?

2021-10-15 11:40:14 来源:舜网-济南时报

作者:济南时报·新黄河客户端记者邢媛

责任编辑:鞠月芹

  国庆档除了大火的电影《长津湖》,《我和我的父辈》票房也突破12亿。三年来,“我和我的”系列已出品了三部,每部又有好几个单元。以“家国”的角度拍电影颇有难度,但每部影片总能以小见大,以共同的记忆和情感为故事的黏合剂,以不同的情感表达方式调动观影者的代入感,总能收获观众满满的感动。

  超强的卡司阵容体现了集体的力量

  自2019年国庆档的《我和我的祖国》,2020年国庆档的《我和我的家乡》,到今年国庆档的《我和我的父辈》,“我和我的”系列已经陪伴了观众三年之久。在“我和我的”系列上映前,影史上还没有一个系列能连续三年,聚集这么多导演和演员,保持同一种风格,以一年一部的节奏编剧、拍摄、制作、上映。其中第二部《我和我的家乡》还是在疫情刚刚过去之时,在短短四五个月的时间赶工拍摄并制作完成后上映的。

  “我和我的”系列三部曲究竟集合了多强大的卡司阵容?2019年国庆档的《我和我的祖国》,导演团队包括陈凯歌、张一白、管虎、薛晓路、徐峥、宁浩、文牧野7位国内顶级导演,集结演员包括黄渤、张译、韩昊霖、杜江、葛优、刘昊然、宋佳等近60人。当时,恰逢新中国成立70周年,影片紧紧扣题,7位导演分别取材新中国成立以来祖国经历的无数个历史性经典瞬间,分《前夜》《相遇》《夺冠》《回归》《北京你好》《白昼流星》《护航》7个单元拍摄主旋律电影的模式让当时的观众眼前一亮。影片上映后,连续5天居于单日票房冠军榜首,力压《中国机长》《攀登者》等其他同档期大制作。最终影片收获31.69亿元票房,成为当年国庆档最大的赢家。

  2020年受疫情影响影视娱乐行业几乎停摆,但这个系列不仅没有缺席,还给从业者和观众带来振奋人心的消息。2020年7月20日,受疫情影响,时隔漫长的179天后,全国影院终于迎来复工,就在复工这一天《我和我的家乡》宣布定档10月1日上映。这一次,这个系列又集合了宁浩、徐峥、陈思诚、闫非、彭大魔、邓超、俞白眉7位更为年轻的中坚力量导演,主演包括葛优、黄渤、范伟、邓超、沈腾、王宝强、徐峥、闫妮、马丽等多达60余人。由于2020年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之年,这部影片分为《北京好人》《最后一课》《天上掉下个UFO》《神笔马亮》《回乡之路》5个单元,围绕十八大以后祖国城乡的喜人发展,以老百姓欢欣鼓舞迎小康的主题创作。最终影片收获了28.29亿元的票房,成绩喜人。

  今年,这个系列依然没有缺席国庆档,特别的是,《我和我的父辈》四位导演均为演员转型做导演,同时他们还是这部电影的主演,他们就是目前国内一线演员吴京、章子怡、徐峥、沈腾。这一次,影片分为《乘风》《诗》《鸭先知》《少年行》4个单元,以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和新时代为历史坐标,通过“家与国”的视角描写几代父辈的奋斗经历,讲述中国人的血脉相连和精神传承,再现中国人努力拼搏的时代记忆。虽然今年国庆档电影的风头都被大火的《长津湖》抢走,但《我和我的父辈》表现依然亮眼,自10月1日上映至6日,连续6天票房破亿。记者截稿时,影片已经拿下将近13亿元的票房成绩,目前票房依然在持续增加中。

  正所谓“集体的力量大”,继《我和我的祖国》《我和我的家乡》后,《我和我的XX》系列的第三部《我和我的父辈》再次验证了“多人合作”“段落式”的拍摄方式这一创作模式的可行性。在此之前,观众和从业者可能都没有想过这种模式能够取得如此良好的效果,可以说,三部曲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类型片的拍摄经验,也成为新主流大片创作的一种新样式。

  是每个人的记忆也是共同的记忆

  “我和我的”系列三部曲不是简单的堆叠导演、堆叠明星,尤其是“段落式”“单元式”的结构让影片的创作更加灵活多变、开放多元,但同样也会带来信息量过大,片子整体风格难以统一等问题。

  在总结《我和我的祖国》的创作经验时,总制片人黄建新就强调要表现“历史瞬间、共同记忆”,把个人命运与历史大潮汇聚的戏剧性瞬间用电影化的方式呈现出来。为了使几部影片主题突出统一,三部曲无一不以中国人共同的记忆和情感作为故事的黏合剂——《我和我的祖国》选择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几个重大的历史时刻,《我和我的家乡》展示了地大物博的祖国不同地区的风貌和习俗,以及中国人浓浓的乡土情结,《我和我的父辈》则强化了“记忆”和“情感”的表达,在一段无法抹去的记忆背后,让观众体悟情感的浓度和“父辈”的精神遗产。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陆绍阳在《记忆、情感与家国叙事——〈我和我的父辈〉的情感表达》一文中认为,总体来看,“我和我的”系列都是关于“记忆”的作品。“我们的记忆可以划分三个层次:个人记忆、家庭记忆和集体记忆,涉及的范围依次递增。个体记忆由自身所经历的事件构成,它更私密、更个人化;集体记忆是我们过去生活留下的痕迹,涉及面更广,也可能化为对一个时代的共同记忆;家庭记忆基于个人记忆和集体记忆之间,也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组织形式的黏合剂。”

  陆绍阳认为,在一般的创作经验中,作者的出发点大多为个人记忆,从主观视角去讲述经历的外部生活,会更鲜活且可信度高。但在中国人的情感生活中,家庭记忆是无法绕开的。因此在电影作品中,它的展开方式和对人际关系的描述也更具民族文化特色。还有一种更特殊的记忆,就是个体通过把自己置于群体的位置来进行回忆,甚至有时候以一个特定的群体视角代言人的身份去讲述不同历史时期和不同生存空间的往事,更容易引发接受者的认同和呼应。

  这一部,不只有“父辈”还给“我”增加了很多笔墨

  不过,比起前两部《我和我的祖国》《我和我的家乡》,《我和我的父辈》虽然讲述的是父辈的故事,但在讲述父辈的故事时,似乎还有意识地强调了“我”这一辈,这样的处理方式对于吸引年轻观众有很大的帮助。

  《我和我的祖国》出品方之一博纳影业的董事长于冬曾对媒体表示,“过往的主旋律都是概念先行,但是忽略了戏剧性。用新方式做主旋律,一是要有思想价值上的突破,不再单纯贴标签,在语境上更接近年轻人;二是要有美学价值上的突破,在技术层面则要更贴近商业片。”

  两辈人互动的剧情在《我和我的祖国》《我和我的家乡》中并非没有先例,例如在《我和我的祖国》的《白昼流星》单元中,迷茫落魄的少年流浪兄弟沃德乐(刘昊然饰)与哈扎布(陈飞宇饰)在退休扶贫办主任老李(田壮壮饰)的帮助下,见证了神舟十一号飞船成功着陆这一重大历史瞬间,内心受到了极大冲击和洗礼,决定留下好好建设家乡;在《我和我的家乡》的《最后一课》中,望溪村村民没有忘记28年前在农村支教的范老师(范伟饰)的帮助,决定模拟还原1992年的那场瓢泼大雨,帮已经患上老年痴呆症的范老师寻找记忆。但是,前两部作品中,关于“我”的戏份远远没有《我和我的父辈》中那么完整和具体,观众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在这一部中,给“我”的笔墨增多了。

  在《我和我的父辈》中,除了4位导演,每个篇章中都有一至两位“小演员”——《乘风》中吴磊扮演的乘风,《诗》中袁近辉、任思诺扮演的哥哥与妹妹,《鸭先知》中韩昊霖扮演的冬冬,《少年行》中洪烈扮演的小小。几位演员中最大的年仅21岁,最小的仅有8岁,在他们的出色演绎下,几位年轻的角色成为《我和我的父辈》每个篇章中不可或缺的角色,成为继承与延续父辈精神旗帜的下一代。

  在《我和我的父辈》四个单元中,还展示了不同历史时期下一代对于父辈态度的不同:《乘风》中儿子乘风对父亲马仁兴的叛逆,《诗》中哥哥对于母亲郁凯迎的不解,《鸭先知》中儿子冬冬对于爸爸赵平洋的保护和支持,《少年行》中儿子小小对于爸爸星一浩的依赖和渴望……无论是哪一个单元,孩子对父辈总是或多或少有不解、不服、不甘的情绪,而随着故事的推动,他们都逐渐看懂对方、理解对方、支持对方,孩子对于接过父辈的旗帜这方面的情绪,也逐渐从紧张和压力变得轻松和自然。这样对于两代人之间的情感与传承的展示,也更容易触达观众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作者:济南时报·新黄河客户端记者邢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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