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养老院欲做“临终关怀”遭围攻 业主敲锣轰人
摘 要: 因为被小区居民怀疑“要做临终关怀”,万福年华社区养老院的负责人李梅已经当了几个月的“人民公敌”。
何教小孩子正确面对老人的去世。
资料显示,在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死亡教育的课程从上世纪70年代就已进入中小学。即使在同样忌讳谈论死亡的香港,有关死亡的选修课也已进入高等院校。一位长期服务于老人的香港社工记得,2006年左右,几家香港NGO同时发布了关于善终服务的报告,其中一个发布会更是直接在殡仪馆里举办,“感觉像是一个转折点,后来相关的服务和讨论都开始慢慢增多,整个社会像是打破了一个禁忌,死亡也不是不能谈的了”。
而在国内,类似的课程还停留在医学院的选修课中。在北大医学部教授王一方看来,正是因为缺乏这种教育,死亡才无法“脱敏”,“我们对于那些临终者浑浊的眼神过分地消极,这其实是对死亡特别的歧视”。
“每一个人都会面临生老病死,这是生命的必然过程,每个人都有可能遭遇这样的情况,而谁都不想被遗弃。”在这个经常在课堂上谈论“死亡”的哲学教授看来,“让每一个将死的人获得善终,这其实应该是整个社会做出的承诺,也是那些健康者对于同伴的一种责任”。
如果一个社会,能够让每一个成员都走上善终这条路,这应该就是一个文明的标志
像一个翻转的硬币,临终关怀在国内面临的困境还有另一面。
2010年的南京,一名网友发帖寻找临终关怀医院。原因是家里老人患有癌症,在没有后续治疗手段的情况下,各个医院均不肯收治。
2012年的上海,青年教师秦岭写了一封长信给时任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他在信中记录下了自己患肺癌晚期的父亲如何寻求临终关怀而不得:“我永远记得被医院强制出院时的绝望,永远记得辗转折回门诊大厅时的困惑。”
“没有什么医生愿意做这件事。”成文武坦言,临终关怀的基础是关注生命的宽度而非长度,让患者有尊严地活着,安详地离去。因此在以药养医的医疗体系下,临终关怀一不开刀,二不使用昂贵药物,三要占用床位和医疗资源,其所能够创造的经济效益非常低。
事实上,就在2013年,济南市一家医院曾选择试点临终关怀,却因为经济负担过重而告失败。
“很多医院都认为做临终关怀是夕阳产业,不是朝阳产业,他们更愿意去关心能够治好的那些人。但我觉得,哪怕比例少一点,我们还要为他们做些什么,这是一定要的,在全世界都是这样的。”成文武说。
“要满足临终关怀的需要,仅仅靠民政系统内的民营机构是完全不够的,全世界的临终关怀都是以医疗系统为主线,实际上政府在这里面是有责任的。”曾经先后去过英国、日本和台湾等地考察过的沈伟医生也坦言。
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台湾护理学会博士陈玉枝曾提到,台湾几百家医院,几乎都有“安宁病房”。每个患者都专门配有一名护士,负责陪伴患者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而其护理费用是有医保制度保障的。
在香港,也已经有13家医院设立了专门的临终关怀病房,而每一个陪伴患者的护士都会被亲切地称为“握手姑娘”,“病情经过医生评估就可以进入那个病房。那里会设计得像家一样,墙壁不是白色,而是比较温暖的颜色。里面地方比较大,有厨房,可以煮一些食物,家人还可以有比较长的时间去陪伴。”一位香港社工向记者介绍。
成文武说,相比之下,中国的临终关怀事业仍然处于起步阶段。在上海浦东新区的那个小区里,它仍然是令人感到恐惧的“死神”,在临床医学的教科书里,它还仅仅是肿瘤医疗一章中被草草带过的一笔。
据报道,2010年7月,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