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自割双脚男子命运逆转 医院治疗获救助
摘 要:一个月前的一个夜晚,他狠心地挑断6根脚筋,用玻璃碎片割掉了自己的双脚,把残缺的身体裹在被子里“等死”;他没想到自己活了下来,半个多月后的一则报道又让他命运开始转机:他成了全县甚至全国有名的“名人”。
这事后来对他刺激也挺大。
2600多人的兴南村如今也是个典型的“空巢村”,村干部介绍,平时有三分之二的人在外打工,留守的除了老人和儿童,就剩刘敦和这样缺乏谋生能力的人。“他不属于低保对象,比他困难的人还有,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提出过申请。”
大约今年2月—具体的时间刘敦和自己也说不清了,他到田里施肥,回来后脚开始痒,尤其是晚上,“痒得钻心”,他就用手挠。抓了快半个月,双脚愈发严重,慢慢开始肿胀,起泡,流脓。
实在痒不过,他就用刀片去刮,刮胡子的那种薄刀片。起初他以为脱掉一层皮后脚会重新好起来,但到了2月下旬,他就连路都走不动了。
他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整天裹着一条破被褥,靠抽烟、喝酒打发这段难捱的日子。二哥二嫂这时开始给他送饭,但他吃不下,“饿了有10多天”。
刘敦志找到村卫生室的医生蒋学峰。村医在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回忆,他去了刘敦和家,那时他的两只脚已经肿得很厉害,而且发黑。他开了三天的吊瓶,主要是营养水和消炎水,他拿到刘敦和家的床头给挂的。120元药费是刘敦和二哥付的。
蒋学峰说他当时告诉刘敦志,他弟的两个脚可能保不住了,要截肢。而且这个病村卫生室看不了,建议到省里的医院去治疗。“他们家情况比较困难,我讲了后,他二哥始终没有表态。”
后来的舆论责难落到了刘敦志头上,说他没有及时把人送到医院。对此郑九香颇替丈夫委屈,她说他们家也是种田为生,每年收入也就一两万块,一个儿子在县城读初三,每年花费要一两万,“全家人光糊口都很难,实在没这个能力。”
刘敦和兄妹五人,他排行老四,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除了二哥和外嫁的姐姐,大哥和小弟都在上海打工,生活也都只能自保。得病后他们都没敢把消息告诉在外的兄弟。
刘敦和向记者透露,生病后他身上的钱只有200多元,还要留着买菜买油。
刘敦志把弟弟的情况告诉过村里的一位干部,希望他能写个报告向上面反映。“他说这是我们家的事,叫我们兄妹们自己想办法。”
刘敦志说,由于自己的疏忽今年没有给弟弟买“新农合”—每人每年交70元,看病可以按比例给予一定的报销。他说,这之前他每年都给弟弟买,后来觉得“用不上”今年就没买。但郑九香却认为,“不是新农合的事,也不是能报销多少的事,当时我们连送弟弟到医院,交住院的钱都没有。”
割脚
他用几块玻璃茶杯的碎片,“割了三个小时,疼呀,人都已经麻木了”
在刘敦和近乎封闭的黑屋,床头的墙上被掏开一个砖头大小的洞。
那是在他卧床一个多月后,因实在难以忍受自己高度腐烂的臭脚的气味,找一位亲戚给挖的。这也是被疾病困锁的他与外面沟通的唯一窗口。
姐夫孟祥山回忆,大约4月的一天,他去屋里探望刘敦和,很快就被熏得跑了出来,“满屋的臭味,太臭了。”他找了刘的堂哥刘敦法。“我带着一根钢钎到了他家,里面臭得不敢闻。我跑到外面,从外往里打,给他开了个洞。”刘敦法告诉南都记者。
孟祥山说,那时刘敦和的双脚“已经烂完了,整个都是黑的”。
刘敦和在一个只有自己和病脚相伴的封闭世界里度过了怎样的时光,如今的他不愿意讲,外人也无人知晓。大约4月20日的这个夜晚—是否这一天,他、二哥、二嫂也都记不准了—他终于狠下心来,和自己的双脚做了最后的告别。
刘敦和对自己双脚的最后回忆,只是反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