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遭电击耗尽家产 三口之家每月靠900元补助度日
摘 要: 10月28日中午12点多,建邦黄河大桥下的新徐村,14岁的静静正在吃午饭,院子里那张低矮的桌子上,放着她最常吃的饭菜——一块锅饼、一包榨菜和一杯白开水。

父亲遭电击耗尽家产 三口之家每月靠900元补助度日

父亲遭电击耗尽家产 三口之家每月靠900元补助度日
10月28日中午12点多,建邦黄河大桥下的新徐村,14岁的静静正在吃午饭,院子里那张低矮的桌子上,放着她最常吃的饭菜——一块锅饼、一包榨菜和一杯白开水。
此时,静静的父亲正躺在床上,一只手不停地扣着扣子,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毫无神采。
今年读初三的静静,放学回来给父亲换完尿布、擦净身体后已经是12点半,15分钟的吃饭时间,不一会儿就得起身去上学,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如今的她,已经出现了低血压和贫血的症状。
吃饭时,内向的静静突然对记者说:“我妈说不让我上高中了。”强忍着的眼泪最终还是滴进了咸菜碗里。
爸爸其实不认得我了
两年前,严重的电击事故把当时38岁的张吉忠推到了死亡的边缘。经过长时间的抢救,张吉忠活了下来,但妻子朱红延却说,当时还在观察期时,医生就告诉她即使人能抢救过来,最好的结果可能也是植物人,“他就是脑死亡得差不多了。”
张吉忠是聊城人,一结婚就跟妻子住在新徐村——朱红延的娘家。2008年,也正是这对夫妻快要还清盖房子借的债的时候,张吉忠的倒下,改变了这个家庭的一切。
当时,工地上给了张吉忠一家60万元的赔偿款,但聊城、济南两地几个月的治疗就花去了四五十万,这两年持续的吃药、理疗,那些赔偿款早已经花完,甚至欠下了几千元的外债。朱红延为了方便拉着丈夫去针灸,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可不多天就被偷了。
现在,让女儿静静欣慰的是,爸爸已经可以睁得开眼、走得动路了——虽然看起来完全没有意识。
“我知道他根本没有什么意识,不认得妈妈,也不认得我了。凑到跟前去,他还会显得很害怕。”静静说,爸爸还有呼吸,而且扶着他还能走两步,就已经很满足了。
朱红延悄悄地对记者说,有一次她问女儿爸爸这样会不会让她抬不起头,静静思考了好一会儿说:“总比没有强。”
十天前,张吉忠的母亲在聊城去世,不过这个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男人,根本不知晓。
他是我爸爸,怎么会脏
张吉忠现在除了可以呼吸、睁眼、被牵引着走路之外,其他动作都做不了,更不用提生活自理。每天清理张吉忠的大小便,在外人看来,可能是最难为这对母女的。
为了避免张吉忠频繁在床上大小便,妻子经常把他绑在一个木质的椅子上,放在院子或者大门口晒太阳。但即便如此,到了换尿布的时候,还得让他平躺在床上。张吉忠得用大号的尿布,但朱红延把丈夫的两个腿抬起来之后就没办法再去换尿布、擦身体了,这个活儿便落到了14岁的静静身上。
妈妈吃力地拉起爸爸的双腿,静静熟练地抽出脏的尿布,用卫生纸、湿软的毛巾擦干净,然后打开干净的尿布垫上。
两分钟,可能这个过程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但这个14岁的小姑娘做起来是那么娴熟。
朱红延说,有时需要给丈夫用导尿袋,导尿、排尿、刷洗……这些活儿,女儿也都做过。
“不觉得脏吗?”记者问道,“他是我爸爸,怎么会脏?”这个瘦弱、漂亮的女孩儿看起来格外坚强。
卧室里,一张大床床尾的夹缝里有一张“小床”——其实不如说是一块很窄的木板。
母亲朱红延说,现在静静就睡在这里。“她也知道,她爸爸半夜要是拉了尿了,我自己根本弄不了,这样她能起来跟我一块儿。”
我想考医学院当医生
一块儿锅饼,两口咸菜,再喝一口白开水,过一会儿还能喝口稀饭,这样的午饭对静静来说是很平常的。朱红延说,平时能给她炒个菜,也就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