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青年说》：热情拥抱未来的“网生代”

　　社会上总是会把不同年代出生的人群赋予带着那个年代特定属性的称谓，比如“迷惘的一代”“垮掉的一代”“Y世代”等等。如今网络上有个新称呼——“Z世代”，称1995年至2009年出生的这代青年人。因为一出生便与互联网无缝衔接，故而也被称为“网生代”“二次元世代”或“数媒土著”。如今，这些人已经在很多行业崭露头角，成为锐不可当的新生力量。

　　2024年5月，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纪录频道(CCTV-9)推出纪录片《Z世代青年说》，讲述了7名在不同行业的青年人敢想敢干、奋斗求索、追求人生价值的精彩故事。他们的青春既有热情和绚烂，也有挫折和勇气。

　　“怀着对生活的虔诚，敬重每一顿晚餐。世上唯有米饭的颜色令我动容。一个人的小时候我常以薯片和快餐度日，于是理解了可乐气泡内在的尖锐，理解了自由的荒芜。”焦典一出口就是诗歌一样的语言，显露着她对语言不凡的驾驭和组织能力。“青年作家”“莫言学生”，这两个身份让焦典在短时间内从众多的年轻写作者中脱颖而出。《文学不是某时某刻，而是时时刻刻》这一集把镜头聚焦在焦典身上。

　　2023年，焦典出版了小说作品《孔雀菩提》。作家余华疑惑：你是一个成长在城市的孩子，为什么笔下那么多雨林、山地、荒野和村落?带着这个疑问，纪录片拍摄组跟随焦典回到她的家乡云南曲靖。那是一个像极了她笔下的文字般湿漉漉的小城。焦典说，因为爷爷和父亲都是地质工作者，他们常年在云南的丘陵沟壑中行走，会给她讲述很多他们看到的故事。于是，这些故事逐渐融化在她的记忆中，出现在她的小说中。

　　从纪录片中很容易感受到焦典的“Z世代”属性，她不像前辈作家那样过分谦虚和低调，而是保持恰到好处的自信以及大方的“自夸”。她会坦诚地说，小学时候就开始写故事，自己在故事中是又聪明又勇敢的英雄式人物;会说“我觉得我的书写得很好啊”。

　　莫言评价焦典的小说：“焦典小说中的女性，是带有几分巫性的。这部作品(《孔雀菩提》)像孔雀一样华丽，又像鸵鸟一样朴素;像小猴一样活泼，又像大象一样笨重。在密林，在边城，在山寨，在现代化与传统民族文化混合生长的地方，人物在其中如鱼得水般地活着。”此前读者可能会觉得“莫言学生”的身份给她很大的加持，不过通过这部纪录片我们可以感觉到，即便拿走这个头衔，焦典也迟早是一名具有清晰个人特色的作家。

　　比起文学青年焦典，女足国家队队员张琳艳的名字更广为人知。纪录片的镜头回到2022年2月那场很多人记忆犹新的亚洲杯决赛。在中国0:2落后韩国的情况下，张琳艳替换主力王霜上场，随后中国队取得点球机会;张琳艳又在72分钟时攻入一球;最后中国队在比赛结束的最后一分钟压哨进球，完成了惊人逆转。时隔十六年，中国队再夺亚洲杯冠军。这场比赛，让人记住了张琳艳。

　　纪录片从这场球赛开始讲起，逐渐展开了这个2001年出生的、热爱足球的小个子运动员的足球情缘。十几岁的时候，进入体育学校学习足球的张琳艳就在桌子上写下“要进国家队”的字样。寒冬酷暑，年复一年，张琳艳在球场上不停地训练、比赛……其实和很多球员一样，她也曾遭受伤病和停赛的困扰，在瑞士和英国踢球的时候也曾经遭受过质疑。不过，若是问张琳艳为何会一步步做出走到今天的种种选择，她的回答一定是“就是想上场踢球”。

　　除了焦典和张琳艳，纪录片还讲述了其他5个在小众领域耕耘的青年人，包括在夜晚拍摄深海浮游生物的黑水摄影师蔡佳灵、驾驶轰-6K守护祖国天空的维吾尔族飞行员穆特发·艾利、用舞蹈与世界对话的青年舞者张翰、致力于开发塑料替代品的科技创业者兰宇轩、从偶像明星转型的青年导演赖冠霖。纪录片对每一个人的记录，都是一个青年人热情拥抱未来的故事。他们允许自己失败、允许自己尝试，允许自己张扬属于这个时代的个性。

　　在创作方式上，纪录片主要让主人公自己“发声”，只是记录他们的经历、他们的想法、他们的精神面貌。在这个过程中，青年们也表现出很大的诚意，不讳言自己的失败，不回避曾经低迷的处境，最终凭借一股少年志气，在自己的领域找到价值归属。

　　这些蓬勃昂扬的青年人，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充满无限活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