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速写:刘瑾一、杨永艳、杜丹、梁娜,年龄在30到40岁之间,女子防汛抢险队队员。皮肤黝黑、嗓门大、做事泼辣利索是她们的共同的特点,这是特殊的工作环境决定的。
防汛、抢险,这些听上去似乎是男人的工作。但在黄河边,有一群女人承担起了这一切。
“我们都是女汉子!”扛着探摸杆,计划去岸边测量水位的刘瑾一笑着说。仔细看,她黄胶鞋上的泥水也才刚刚干透,距离上次测量没多久就又要出发了。迎着烈日,“黄河女团”4人开始进行出门前的准备工作。

临危受命的本科学历“女团”
每年6月进入汛期直到8月结束,这是防汛工作者最忙碌的时候。历城黄河河务局遥墙管理段值班室的一块小黑板上,详细记录了近两天的水位变化。
“汛期测量的次数是一定要增加的。”说着,杜丹抱着几件橙色救生衣走进了值班室,她的臂弯上缠绕着一堆绳子,那是测量水位时固定在腰间的安全绳。救生衣、安全绳、探摸杆,这是外出巡查必备的“三件套”。4人穿戴完毕,带好工具顶着烈日朝河边走去。
相比于其它河段,遥墙段远离市区,防汛任务更加急难险重。在陈孟圈险工处,段长刘瑾一指向远方:“看那里,河道宽、水流面大,直直地冲着堤坝,我们管这叫大溜顶冲,这是最危险的一段了。”如果监测不到位,不能及时发现隐患,小险情就会发展为大险情,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黄河边的这些防汛工作人员,每到汛期,心里总是绷着一根弦。
去年汛期,黄河流量最高达到5020立方米/秒,历城黄河河段突破27年来最高水位,形势严峻。遥墙管理段本来就人手紧张,男同志大都调去更为险重的险工工程上,管理段立即组建了这支“黄河女团”。她们都是大学本科毕业生,年龄在30到40岁之间,去险工、控导上巡堤查险,深入滩区测量滩唇出水高度,在生产堤防守险情……这些原本由男人来做的工作,“女团”接手后做得毫不逊色。

什么支撑她们甘心涉险?是责任
刚接手工作,“黄河女团”就展现了不输男人的一面:在2019年到2020年防御大洪水和2021年调水调沙期间,“黄河女团”日夜坚守,确保了一方安澜;在霍家溜险工大坝出现根石走失险情期间,这几名女职工连夜完成抛石护根任务,避免了险情进一步发展;在刘家滩区老旧生产堤被大流量洪水淘刷出现垮塌现象时,她们积极协调街道办、村委会,并指导其对生产堤进行加固;在出现低洼进水地严密防守,驻扎防汛帐篷24小时不间断值守;今年1月,冒着刺骨寒风带领职工观测河道封河情况。
40岁的杨永艳,高大的身材、黑黑的皮肤、声音洪亮,是“黄河女团”的“大姐”,也是管理段从事防汛工作的第一位女大学生。来到这里的16年间,杨永艳积累了丰富的河道工作经验,这里的很多人称她为“行走的知识库”。38岁的刘瑾一,2006年开始参加治理黄河工作,她的脚步踏遍了每一片滩区。经过对各险工控导的每一段坝岸进行精密测量,和对低洼地带详细统计,刘瑾一总结出了16公里地方汛期特点,通过网格化管理提高备汛、防汛能力。
防汛工作是枯燥的。相比于刘瑾一和杨永艳,杜丹和梁娜的防汛工作经验只有5到6年,她们刚来到这里时也很难适应这一工作环境。“来到管理段不是去测量水位、盯工程建设就是开着割草车割草。大学毕业就是来做这些的吗?”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后,她们才领悟到了这份工作的意义。“在2018年防汛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当时需要每两小时观测并上报一次水位。到了半夜凌晨时分,我们还在黄河大堤边守着。大家的心里紧绷着,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3天才能回一次家,种菜是唯一的休闲活动
“黄河女团”成员基本上都已经成为母亲,但她们3天才能回一次家。在长时间高压且枯燥的工作下,管理段的几亩小菜园成了女职工们放松的乐园。她们在这里种下了豆角、黄瓜和西瓜等蔬菜瓜果,管理菜园成了主要的休闲方式。巡堤回来,杨永艳和另一位女职工来不及放下工具,紧接着钻进了黄瓜架子。一会儿的工夫,她骑着一辆农用三轮车,载着满满的蔬果,颇有气势地驶出了菜园,去给职工食堂送食材。

与都市里的白领丽人相比,“黄河女团”的几位成员少了些光鲜亮丽的外表。她们每天在河边工作,晒出了黝黑的皮肤;长时间工作的磨炼,练就了一身技能;河边喊一嗓子,声音也比常人高出几度。即便这样,也不妨碍她们成为防汛堤坝上的最美风景线。(济南日报融媒报道组 王飞 郝倩 张宪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