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喉切除患者李树义(右)用上“人工喉”后,与家人通话,医生杨仁中(左)与他分享喜悦。照片中,喉部切除患者李树义在用上“人工喉”后,兴奋地打电话通知家人来接他出院。左侧与他分享这份喜悦的大夫,正是“中国人工喉之父”杨仁中。这张照片拍摄于1965年,拍摄者是济南日报老记者、知名摄影家胡明。
让哑人说话,曾经被许多人认为如同“铁树开花”。自20世纪50年代起,杨仁中带队研发的“人工喉”,通过多项在中国首创性的研究,使3000多名海内外哑人再度发声。照片中的李树义,就是他治疗的患者之一。“你想想,一个失去了发音器官、只能听不能说的人,第一次能和亲人讲话,那得是多么的兴奋激动。”当时,正在采访杨仁中的记者胡明抓住了这一绝佳的拍摄机会,将陪着李树义打电话的杨仁中一并拍摄进画面里。这张生动、极具说服力的照片就这样诞生了。
“中国人工喉之父”杨仁中收到记者送来的书。
这张照片在当时曾经刊登于《济南日报》《科学大众》等报纸刊物。在56年后,它与当时全国同一时期优秀摄影作品一起,被收录进《用镜头记录一个时代》一书。该书作者张文睿、冯立祥于2015年来到济南,寻访了拍摄者胡明和耳鼻喉大夫杨仁中,将照片拍摄的背景故事整理成稿。
《用镜头记录一个时代》出版后,胡明首先想到的就是要给久违的老朋友杨仁中送去一本。由于联系方式丢失,他联系到了济南日报记者,希望借助党报的力量,帮他找到这位老朋友:“我很想找到我拍过的杨大夫!”
济南日报老记者、知名摄影家胡明展示56年前自己拍摄的这张照片。
12月16日,济南日报记者几经周折,多方联系后,终于找到了杨仁中大夫。
“这是李树义,他是一位铁路工人!”已经88岁高龄的杨仁中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间脱口而出。患者当时的病情、治疗过程,甚至是用上“人工喉”后说的第一句话,他都清晰地记着。“胡明是非常优秀的记者!他给我拍过许多照片。”提到老朋友,杨仁中同样激动。
在杨仁中的家中,书架上、沙发旁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几年前老人依然坚持在耳鼻喉门诊工作,如今家中仍然有许多患者登门问诊。
收到这本书,杨仁中老人细读一遍,仿佛又回到了自己60多年的科研生涯。老照片中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如今已经满头白发,但对医学的研究,他始终放不下:“我们的课题研究不能止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本报记者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