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超豪:诗意的数学人生
摘 要:著名数学家、教育家,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中国科学院院士,复旦大学数学研究所名誉所长、数学科学学院教授谷超豪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昨天凌晨1时08分在上海逝世,享年87岁。
“人言数无味,我道味无穷”
诗歌的对仗与数学的对称性是相通的。
在一般人看来,数学抽象而高深,繁杂而无趣。谷超豪说:“你钻研进去会发现,数学有种惊人的吸引力。”
谷超豪从小就对数学情有独钟。六年级时要做“鸡兔同笼”的应用题,谷超豪没有像班上同学那样止步于记诵公式应付考试,而是找出了哥哥的中学代数教科书,自学方程的解法,受到老师的表扬。进入中学后,有一次老师出了一道题:一个四边形,每边边长都是1,问面积是不是1。谷超豪的答案和同学们不一样:不一定,因为可以变成菱形,压得很扁,这样面积就是零了。
谷超豪爱看天象,喜观台风,因为这实际上是一个流体力学问题。不过,最常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抽血故事”。一次住院,谷超豪的一项肝功能指标回落特别慢,连续几周抽血检查后,谷超豪对护士说,自己根据前几次检验报告作了预测,这项指标再有10天就能回落。按照原来的抽血周期,要两个礼拜后才能出院,因此不如把下次抽血放在10天后。“数学家病人”的一席话把大家都逗乐了,没想到,谷超豪的计算还真精准,他果真得以少抽一次血并提早4天出院。
谷超豪还爱吟诗作诗,在他看来,诗歌的对仗与数学的对称性是相通的。而且,用简洁、清晰而优雅的语句对数学问题进行描述也是对一个数学研究者的要求。1980年代,谷超豪在赴舟山讲学途中自勉道:“人生几何学几何,不信庄生殆无边。”在另一首《夜读偶感》中,他又写道:“谁云花甲是老人,孜孜学数犹童心。”岁至耄耋,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里关于天体运行的方程和流体力学里的一些问题,仍常萦绕在谷超豪的脑际。
“学苑有令名,共赏艳阳天”
我做的东西说给她听,她能懂;她做的东西说给我听,我也能懂。
谷超豪和复旦数学所教授胡和生院士是中国科学家中的一对闻名“院士夫妇”。让两人喜结连理的,是数学——他俩都是苏步青先生的学生;而这场姻缘的起点,也是数学——胡和生同学向谷超豪同学请教数学问题。
1950年的一个秋天,谷超豪在数学系图书室遇到系里的女研究生胡和生。胡和生说,苏先生让她读一篇论文,但里面有些地方没弄清楚,找了一些老师问也未果,所以想让谷超豪帮忙看一下。谷超豪欣然同意,她气喘吁吁地跑回宿舍拿来了论文,给对方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这小姑娘不错,对学问肯钻研。1957年同在复旦执教时,他们正式结为夫妻。
这对数学家伉俪生活朴素,他们把有限的时间全部用在科学研究上,家里也有着很浓的“数学氛围”。谷超豪笑着说:“我做的东西说给她听,她能懂;她做的东西说给我听,我也能懂。”1992年,胡和生成为中国数学界首位女院士,谷超豪作诗一首,其中写道:“学苑有令名,共赏艳阳天。”
(本文小标题均辑自谷超豪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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